许振洲:国关咖啡馆的故事
阿拉伯人说,咖啡是渴望智慧者的甘露;热爱思辨的欧洲人将咖啡馆发展成汇聚与交流思想的场所;海派文人与咖啡馆似乎也是同一时间在国内出现,那些流连在咖啡馆的时光,诞生出许多新文学新思想。与许振洲老师约着聊国关咖啡馆故事的那一天,恰巧的,咖啡馆里座无虚席,有人的独自,有的人结伴;有的人诉着过往,有的人话着未来。国关楼里,这个散发着馥郁咖啡香气的角落已是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我们坐在洒满阳光的走廊上,许老师从很多年前讲起。当时还是国际政治系,老师们的办公环境很简陋,临时搭建的工地板房里一整个教研室才拥有一间屋子,经费也短缺到办个活动还得卖废报纸废杂志换钱。后来94年院里开始动议修楼,教员们也都各路筹钱,经历近十年才终于在内外人士的帮助下,建成现在的76net必赢官网大楼。老师们搬进了当时全校建筑质量最好、设施最为完善的新楼,拥有了每人一间的办公室。现在咖啡馆所在的70平小屋也被辟为教员休息室,配上了舒适的牛皮沙发和等离子电视、冰箱、微波炉等小家电,成为老师们走出办公室,可以交流讨论、休闲小憩的小小空间。
但精心布置的教员休息室,利用率却并不那么高。留法七载的许老师于是提出了改建咖啡馆的建议,他笑称“办一流大学,得先办一流的咖啡馆”,正所谓治学未必一定要苦行僧般的青灯苦读,坐下来喝杯咖啡发个呆,又何尝不是读书人的理想状态。对此设想,院里大力支持;北大的老友、香港著名实业家陈国钜先生和他的太太陈伍玉华女士慷慨解囊,全额赞助了当时最为顶级的咖啡机及其他各类设备以及装潢布置;许老师也联络院友采购好茶,备齐了上乘咖啡豆、开胃酒和各类原料。就这样,全校第一家院系自营的咖啡馆便开业了。
许老师说,这是一方小小的试验田,是一个工会主导、会员自治自助的合作社式的产业。很明显,这个试验基本成功了。学院提供了房屋场地、包揽了水电人工等杂费。内部消费者小本登记、记账经营。因为不以盈利为目的,所以大家可以以成本价享受一流的服务。这一切,除了学院的支持外,还依赖于一群如闫岩、金瑞、刘伟等负责任、有耐心的老师的默默奉献。十一年来,这个咖啡馆始终在细节中坚持着品质、坚守着初心,桌上永远铺设着干净整洁的桌布、摆设着香气四溢的鲜花,无不鲜活传递着国关人的温情与善意。这些,凝聚成了你所能期望的一杯好咖啡的全部元素。
现在很多国关老师都习惯以这里的一杯咖啡开启工作的一天,接待朋友、联络学生,或是会见外国友人,这儿也成了首选之地。许老师独自发呆放松的最初设想虽然没有完全实现,但小小的咖啡馆却早已融入国关的日常、承担起更复杂多元的社会功能。塞缪尔·约翰逊曾说,“咖啡馆不只是出售咖啡的场所,还是一种思想、一种生活方式、一种社交场合、一种哲学理念”。或许国关咖啡馆最吸引人的并不是咖啡,而是喝咖啡人赋予他的浓厚氛围,在这个舒适自由的空间里,咖啡的成长与被接纳、被喜爱,成为一种文化与感情的联结:开放、积极、向上的时代里,我们从未停止观察世界、接触世界、融入世界。
或许,我们可以把国关咖啡馆看作一个起点。北大院子里,越来越多的其他院系也借鉴了我们的经验。校工会也授予了我们“模范工会之家”的荣誉称号,其奖金又为咖啡馆添置了新的桌椅、绿植,在走廊开辟出更多空间。工会的工作也日益多元,楼里的其他位置被陆续利用起来,建了新的健身房、妈咪小屋,每月一次的教职工生日聚会更成为寿星们的期待。氤氲在咖啡香里的人情与文化正如春风拂槛,不断扩散。
“我不在咖啡馆,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”,有机会,就请来国关咖啡馆坐一坐吧!
(图片 闫岩 / 撰稿 张沛喆)